收到了电子邮件，说我的 Ulysses 授权快到期了，如果到时候不取消，会自动从我的账号上划走明年的订阅费用。
我使用 Ulysses 好几年了。原本听说它的功能十分了不得，我在经过测试之后就购买了。后来 Ulysses 成为了订阅制，我于是也成为了订阅用户。为了照顾在之前就购买了 Ulysses 的用户，Ulysses 给老用户一项优惠。正常的一年订阅费用是 49.99 美元，而老用户只需要支付 163 元人民币。
我虽然不能算做重度用户，但过去在 MacBook Pro、iPad Pro、iPhone 全家桶上，编辑比较正式的文本都是在 Ulysses 里面。说实话，我使用 Ulysses 独有的功能其实不算多。我最看中的有三个，一是与 Markdown 最大化兼容的语法，二是库的功能十分可靠好用，三是可以导出成各种类型的文档。出于这几个原因，我过去的博客基本上都是在上面写的。开会时的发言材料，也喜欢在里面编辑，讲话的时候，导出成比较易读的格式，直接在 iPad 上做参考，让我度过了几次需要发言的机会。
但这两年，我有了运行 Linux 的电脑，因为我更加喜欢 Linux 系统，我的编辑都尽量在 Linux 上完成。Linux 上面可没有 Ulysses，不过 Emacs 被我配置的已经足够好用了，而且不管是 Gedit 还是 Kwrite（Kate），在编辑功能方面都不差 Ulysses 很多。除了没有库功能，不过 OneDrive 完全可以代替。所以，我现在使用 Ulysses 越来越少了。就算在苹果系统上，Ulysses 也不是不可或缺的软件了。简单的文字编辑，Drafts 似乎是更便利的选择，而要写一些长一点的文字，iA Writer、Byword 都可以完成。Ulysses 的优势，对我来说就是比较完善的库了吧。
问题是关于软件订阅的费用。虽然对我来说每年 163 元人民币完全可以承担，但每年支付 49.99 美元的话，我就觉得有点肉疼了。倒不是说很贵，只是感觉对目前的我来说，支付这么多的费用有些不值。过去的话，我一定可以用会本来。现在渐渐想要摆脱苹果系统的我，应该不会用会本。
软件订阅制是这几年的潮流。之前网上有大量的软件是否应该订阅的讨论，我的观点总体偏向于不应该。如果把软件当做普通的工具的话，一把锤子不需要订阅使用，那么软件也不应该有订阅。对于软件开发者来说，订阅制当然是个好东西。从道理上来讲，这也涉及到软件的特殊性。一把锤子在销售的时候，不会有要改进的必要。而软件就不一样了。没有人可以承诺自己的软件里没有 bug，更别提功能上的演进了。传统软件销售行业最符合我们的直觉，一个大版本卖一份许可，小版本免费升级。唯一让我觉得不适应的是，有些软件太贵了。比如 Office 系统，上千元的价格，让我一度觉得自己永远不会使用正版。这一类的软件我想或许永远没有改成订阅制的必要，而 Office 365 的出现，我想更多的是造福用户，而不是微软自己吧。写到这里，我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只使用订阅制的软件，永远不是不可或缺的软件。比如 Ulysses，不是不可或缺的。Office 则（某种程度上）是，因此它有 Office 2021 在售。Windows 也是这样，有独立的许可销售，没有订阅制。软件之所以加上订阅，在不断让用户支付的同时，我想也增加了用户更换软件的成本吧。
有一类软件我接受订阅收费，就是在软件本身之外，还提供增值服务的。比如编辑软件需要订阅才提供同步的服务。虽然我一度对 Bear 使用 CloudKit 来同步而把同步功能作为订阅收费一事颇有微词，但后来我也算是认可了它。另外，Things、Omnifocus 这一类的同步服务，我都认可作为订阅制收费的功能点。这一点我认为是显而易见的，租用服务器提供服务需要花钱，为此向用户收取我认为是合理的。但是，对于那种第三方客户端，采用订阅制，我现在还不能接受。比如 Tweetbot，服务是 Twitter 提供的。我可以为 Twitter 花钱，但对 Tweetbot 转为订阅制则不支持。说句不客气的，第三方客户端是依托于服务本身的寄生虫，采取订阅制收费实在有些牵强。
上面提到了，对于软件开发者来说，订阅制肯定是一件好事。这个事情没法讲道理，目前普遍被大多数的开发者所采用，我也没有反抗的余地。因此，对于两种情况，我接受了支付订阅费用。一是软件对我不可或缺，比如 Fiery Feeds，我付了；二是订阅费用对我来说相对较低，好比目前每年 163 元人民币的 Ulysses，我扔了。但是 Ulysses 这类 49.99 美元一年的订阅费用，我感觉还是抗拒的。现在，我不想继续订阅了，连 163 元的价格也不想继续支付，但考虑到一旦断了续费，之后再想续费就要 49.99 美元了，还是有些犹豫。
我想，我大概率会停止订阅吧。谁知道呢，且到时间再看看吧。
2021 年 12 月 30 日：下午看到了 Todoist 里面提醒我处理 Ulysses 续费的事项，于是前往 App Store 取消了订阅。没敢多犹豫，怕想多了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