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小时计算机伦理课就要开始了,这次我想写写我们这门课老师的一个特点。我相信他的这个特点蛮普遍的,就是:活在母体(matrix)之外。
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把互联网形容成电影《Matrix》里面的matrix再适合不过了。虽然程度上并不是那么强大,但现今的互联网上总能或多或少的找到某个人的某些信息。Google的发展壮大固然是一个很大的因素,但更重要的是我们心态上的变化。开放的社会环境使得我们比过去更加不惧怕在网上公开自己的信息,Twitter、Facebook、校内网的壮大就是依赖于我们的这种心态。
2007年,Kevin Kelly在TED上作了题目为“预测5,000日之后的互联网”的演讲,里面根据从互联网诞生的那一天到Kelly演讲时的总共大约5,000天中互联网的发展趋势,Kelly估计了从那时开始再过5,000天后互联网的情形。其中他说道,那时人们的信息都在互联网上,当你忘了你朋友的电话号码时,上Google搜索就出来了。Kevin Kelly是电影《Matrix》的顾问,因此他的预计这么像Matrix里的剧情就不足为奇了。
人们的资料都公开,对我来讲很难说是好是坏。但我们的老师就不喜欢这种“科技带来的进步”。
描述一下他的行为吧:他是大学计算机系的老师,却没有所有权属于自己的电脑;工作时不随身带手机(鉴于他的教师职位,这点可以接受);他回家后就把手机关机,拒绝被任何工作上的事情打扰;他注册了Facebook帐号,却没有一个好友,只是用Facebook帐号去看别人的页面;他对我们宣称自己为了体验,注册了Twitter帐号,但不管我们如何软磨硬泡,他就是不告诉我们他的Twitter的用户名……
他并不强烈反对这些技术,也不觉得这些技术不好,但对于自己使用这些技术感到有点空洞的不妥。他也说不上来具体如何不妥,但就是觉得“隐隐”不对。说白了就是钻牛角尖吧:)
这种人似乎并不少见。我简单的想了一下,似乎我们的上一代人都不是对这些技术很感冒。不说社会性网络、微博这类新鲜事务,有些人对于个人网页都不是很赞同。很难解释这方面的原因。
今天正好看keso共享了译言翻译的一篇文章“从Facebook到Twitter:‘数字化亲密’的美丽新世界”。里面“环境知觉”这一段里本·哈雷的例子我感觉很有趣:经过尝试,他习惯甚至沉迷于Twitter当中。文章中是这样解释的:
这就是环境知觉的悖论。每条小的更新,每一条单独的社交信息,本身都是微不足道的,甚至是十分平庸的。但若假以时日,当它们汇集起来,这些小片段就渐渐接合成一幅细致得惊人的、描绘你朋友或家人生活的画卷,就像成千上万个点构成的一幅点描派画作。这在过去是绝无可能的,因为在现实世界中,没有朋友会专程打电话给你描述她吃的三明治是什么样子。用哈雷自己的话说,这些环境信息就好比“一种超感知觉”,一种弥漫在我们日常生活中的看不见的存在。
这段话是否正确,我无法判断。这类拒绝母体的人是否落后于时代,同样无法判断。我只知道:从我们这一代起,人们会越来越依赖网络。不过就像电影里面描绘的那样,生活在母体里的人们看上去被当作机器的能源,但与Neo这群人相比,究竟谁更幸福,还真是难说。
虽然不能得到具体的结论,不过在我脑袋里想了将近一个学期的问题,终于被我写了下来,也算欣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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